31.1.18

銀翼殺手2049/Blade Runner 2049 - 無私的自由意志

======原文寫於2017/10/13,2018/01/28三刷後彙整修改======

說完美承接也許太誇張,
但有呼應了前集的氛圍和精神,

很喜歡丹尼·維勒納夫 這位導演之前的作品,例如異星入境,怒火邊界
但1982銀翼殺手是神導演雷利·史考特的經典作,真能拍出好續集嗎?
而2049不僅拍出了丹尼自己的風格,也承接了前作該有的步調~~

這部電影和前作一樣,步調緩慢,需要思考和感受,
絕不是大眾會喜歡的口味,但相較舊作,已經親民許多~~

2049雖然氛圍不如前作銀翼殺手Blade Runner沉穩與濃厚(那股濃濃的憂鬱與浪漫)

但氛圍非常相似卻又不太一樣~~
有另一番年輕又溫和的舒適感~~
遼闊的配樂和緩慢的步調非常讓人陶醉,
若有好的電影院環境與音響將會加分許多~~

而新作的畫面上也十分的講究,
攝影和美術表現得非常漂亮而沉穩~
看IMAX3D版本在畫面細緻度上加分不少~

續集2049在情緒和精神上比前作描述得較完整且直接,
不像前作那樣忽明忽滅又抓不到的浪漫情懷.....

劇情上的情節結構是這次續集的全新體驗,
也是這位導演的強項~埋梗轉折與對比衝撞~
表達精神(Spirit)上不但延續了前作的概念,
還加強並轉換成為更能讓觀眾接受與了解的情緒~

普羅米修斯之後,又一部另我印象深刻的哲學科幻電影~

很喜歡這部電影的導演和劇本,
希望奧斯卡至少會入圍這幾項
導演,劇本,攝影,美術,配樂
但題材上感覺不是奧斯卡的菜,導演和劇本是有點難。
(2018.1月更新:入圍最佳攝影,最佳視覺特效,最佳美術設計,最佳音效剪輯,最佳音效混音)

官方有三部與前作劇情銜接的短片,也可以算是2049的前傳,
未看2049的可以當作前言,看完2049的觀眾可以當作補完。





「銀翼殺手2049」雖不如1982年「銀翼殺手」有著深沉的浪漫詩意,
但雷利史考特找新一代導演拍出的成品,一比較之下彷彿也說明了,

1982年的「銀翼殺手」是屬於1982年的「銀翼殺手」
2017年的「銀翼殺手2049」是屬於2017年的「銀翼殺手」

「銀翼殺手」的經典反映了當代思維對未來幻想下的註腳,
當年雷利拍的銀翼殺手電影保有著1982年的時代氛圍和氣氛,
徬徨,未知,一切不確定的哀愁。

續集若由雷利史考特自己導演,就沒了時代感,也沒了傳承,
現代的銀翼殺手電影包含了現代電影的元素及手法,
還有"現代思維"與"時代氛圍"(壓迫,迷失,3C,AI)
打造出"這個年代專屬的「銀翼殺手」"。


這個時代的氛圍:
任由社會價值操弄,忽視內心層面,跟隨權勢,隨之起舞
-----------------------------[迷失的人們與虛幻的歡愉]-----------------------------

不過講到浪漫詩意的部分,
感覺丹尼·維勒納夫導演為了向經典作致敬而拍得非常用力,
整部電影在意義與情懷上塞得很滿,隱喻太多而雜,讓觀眾失去不少集中發酵的空間。
但劇情裡相當多細節值得玩味也是有趣的地方,
而且整體影像和配樂氛圍控制得非常出色!


=========以下文章內容涉及劇情 , 請慎入==========


2049年,荒蕪晦暗的加州洛杉磯
在遼闊的背景音樂中帶出的是遍地的環狀太陽能板,
如嬰兒般沉睡的複製人警探K醒來執行退役任務。

要被「退役」的舊型複製人謝波在死前仍為奇蹟而奮鬥,
K則是毫不懷疑殘殺同類的工作,卻又像個孩子般忍不住好奇的打開蒜頭鍋。

--歧視與控制--
拚死完成任務的K在回報警察局長後,沒得到讚賞還要自行回家處理傷口,
回到車聲喧囂的城市,人類同事直接的歧視謾罵,K也只是自行迴避,

為了判斷複製人是否在控制中,受傭的複製人需要接受測試,

基準測試
如前作中判斷是否為複製人的交叉詰問,
而新作中的基準測試不是詰問,因為不用判斷是否為複製人,
只留下了最直接的壓力測試
整段語意測試中感受到滿滿的壓迫與束縛,讓人非常不舒服,
挑起慾望,壓抑!挑起慾望,壓抑!挑起慾望,壓抑!
像是要告訴這個複製人,你就是個聽命的機器人,其他甚麼都不能有也不能想!
電影後半段時,K在測試中無法壓抑被挑起的負面情緒,
而正也是此測試的目的:複製人在不在控制當中。


K回到住處,門上又是被人類惡意歧視的標語,
而唯一撫慰他的是同樣由生產複製人的華勒斯公司出品的
人工AI虛擬伴侶

嬌伊Joi
人類與複製人的關係,複製人又與AI,
複製人服務人類,AI服務複製人,
這樣的對比非常有意思,一層一層,贗品還有一贗品。

就橡Joi拿起的書「幽冥之火」,
網友指出,基準測試開頭的噴泉賦誦詩就是出自幽冥之火,
說不定是警局官方給K的指定用書?別有用意?
上網查了一下,幽冥之火是作者寫作者的故事,
故事中的作者幫另一個作者的作品寫注釋,注釋卻多過原來的作品,不少隱喻處,
就像我現在正幫銀翼殺手2049下註解一樣,
也像銀翼殺手2049幫1982年的銀翼殺手 下註解,
或是銀翼殺手2049為現代人下註解...
又或許是
比人類強的複製人試圖詮釋人類的行為?
Joi不喜歡這本書或許是感受到這本書的內容有對K複製人身分的歧視隱喻。


Joi完全了解K,說K想聽的,全心全意的愛K,無私的奉獻,
貼心又善解人意的完美伴侶,因為她就是被這樣設計製造出來的,
不小心又想到了雲端情人Her,看完真的有點愛上這角色。

就像現代人需要的療癒娛樂--我們世界的"雷姆"或是"大仁哥"...
全心只為主角(自己)的虛構角色。

從另一個角度看,就像以此娛樂工具軟性控制複製人。軟硬兼施。

K剛回到家時,Joi說自己得了Cabin Fever(近似幽閉恐懼症),
也許是AI不了解自己想念K的感情或是不懂表達,
又或是換個講法對K撒嬌說自己一個人在家裡悶的發慌,
隨後K就拿出了讓她能到處活動的投射器,
劇情後段,K和Luv、以及流鶯Mariette相遇的時候,Joi投射器都發出了聲音,
就像女友在男友身邊警告別的女孩子他有女友一樣,
與流鶯合體後的早晨叫流鶯離開,如真實人類般的忌妒,
但就像流鶯說的,Joi沒有如自己想像般的特別,
因為她就是被設計出來愛上K的,
(或許就像戴克Deckard...)

--靈魂--
謝波住處的遺骨被確認為懷胎生育過的複製人,
K的長官Joshi中尉認為
會繁衍的複製人模糊了人類與複製人的界定會引起戰爭,
命令K抹除一切,同時退役複製人生出的孩子,
K認為自然誕生的人有靈魂而猶豫了,
長官Joshi無意的說出:「你沒有靈魂過得也很好啊。」
Joshi的這番話出自善意,想要安慰K不要在意靈魂的事,
然而為甚麼這句話聽在耳裡卻充滿惡意?
因為她認為複製人本來就沒靈魂 ,這不是貶低也不是歧視,
他們從沒把複製人當人看,這是來自最根基的歧視。

後面劇情裡Joshi在K住處對K的調情,讓K有機會恢復基準,
以及對Luv隱瞞K的去向,說明她其實蠻疼愛這名手下的。

話說靈魂跟自然出生真的有關係嗎?
若不是,那是跟記憶有關嗎?(1982銀翼殺手)
讓我們繼續看下去。

為了追查孩子的下落,K來到生產複製人的華勒斯公司,
負責接待的是華勒斯的女助手
樂芙Luv


自我介紹說:「我代表華勒斯先生(Wallace),我是樂芙Luv。」
就像字面上的意思(Luv=Love),她就代表著Wallace扭曲的愛(教出的孩子),
K閒聊說瑞秋在挑逗戴克Deckard,沒發現的樂芙Luv不服輸的回了反應,
複製人降生時,Wallace的演說讓她感動的哭了,
殺K的長官Joshi時,她激動得像個得不到玩具的孩子般哭了,
她就只是個孩子盲目崇拜Wallace聽命要成為最優秀的複製人
追求當卓越的奴隸,不需要的就捨棄,不問原因,沒有自我意識,沒有靈魂。
就像K一樣,沒有靈魂也許就是因為控制。


複製人企業的老闆
華勒斯Wallace
Luv向Wallace報告新複製人作好時,
Wallace說,天使(複製人)擁有厚禮(gift能力)才能進入天堂,
要Luv用「出生」來形容複製人的誕生,
但那並不是因為Wallace注重人性,
而是他希望創造出真正的人類,收回伊甸園自己扮演上帝!

面對一個剛出生的複製人,Wallace仔細觀察並優雅地感嘆和形容,
最後溫柔的一刀切開她的腹部,結束她的生命,因為沒有Wallace要的生育能力,
這就是Wallace對孩子們扭曲的愛,不傑出就捨棄。

然而複製人也是人類,也有感覺、也有情緒,
K對Joi的忠貞愛情,與Luv的交談,與流鶯的互動,跟人類無異,
沒有靈魂只是因為被訓練成服從、沒有社會經驗的小孩。

--尋找自我--
在銷毀證據的過程中,K發現了和自己記憶有關聯的數字,生日密碼,
這組數字間接指出K就是那個複製人生的孩子,

但K知道自己是複製人,記憶是被植入的,於是調查出生於該日的小孩,


發現了一男一女擁有同樣DNA的小孩待過同一間孤兒院,其中一人是複製人,
Joi知道K心裡是怎麼想的,說出了K的內心話,說服K相信自己就是那小孩,

廢鐵鎮
K來到孤兒院尋找線索,
飛車被攻擊迫降到一處垃圾場,強盜們要一擁而上時,
解圍的是來自Luv遙控的空中衛星支援,因為Luv也在找那小孩,
這段想到銃夢中,凱麗當沙雷姆的特務,也有來自空中的衛星支援,
而K來到孤兒院中,看到大人利用孩童作垃圾處理賺錢,
構成背景原型跟銃夢中的廢鐵鎮十分相似,
被人類遺棄的地面世界,充滿垃圾與法治外世界,而高貴的人類都住在舒適的空中都市沙雷姆。


歷經艱辛來到孤兒院卻發現最重要的紀錄不見了。

K的內心,就像發現了什麼卻又斷掉了,
現實中,迷茫世代的迷失人們,總覺得心中少了什麼,是靈魂嗎?
靈魂又是甚麼?成為人類的證明?是繁衍?是卓越?是喜悅?還是記憶?


然而這孤兒院確實與K的記憶完全符合,
也找到了記憶中那顆有同樣生日數字的木雕馬。
這樣一來又讓K的內心更加動搖了!

為了確認記憶的真偽,拜訪了
記憶創造者:安娜·史特林博士 Dr. Ana Stelline

與K的強烈對比,
Ana困在身體的囹圄,渴望朋友,一有機會就表現自己的情感(談起自己的事假裝拭淚)
K困在心智的囹圄,隨社會價值擺布,封閉自己的情感。
擁有意志自由卻沒有身體自由的人類Ana
擁有身體自由卻沒有意志自由的複製人K。

而這是一個埋好的結局翻轉梗,
Ana看到K的記憶時閃爍的眼神與激動的反應,說明了她就是記憶的原主人(複製人的小孩),
意味著Ana和K有如雙胞胎,同樣的DNA、同樣的細膩情感,卻如此對比。

而現實世界中,複製動物或後代會有生理上的重大缺陷,
電影中安娜博士的免疫系統不全症或許也是個伏筆。

Ana說明華勒斯企業植入複製人的記憶都是由她創造的,
但不能植入真實記憶,是違法的,
所以後來判定K的記憶是真實的同時就代表K的記憶是自己的,
K就是那個小孩! (但其實Ana有所隱瞞...)

但不管真假,K的認知改變了(覺醒),在雪中感受著雪,就像Joi在雨中淋著虛擬的雨,
這份感受是真實的?還是複製的?我也是有靈魂的,也能夠感受?(社會框架與自我認知)

基準測試失敗後的K對長官隱瞞了真相,
在無法逃離的社會框架中,開始懂得反抗並追尋自我。

Joi瞞著K找來流鶯Mariette與K合體,完事後忌妒的趕Mariette走,
又為了K的安全,讓自己只留在投射器中,像真人一樣只留一條命,
處處表露深愛著K並無私的為K著想,。

Luv因為無法追蹤Joi而失去了K的蹤跡,不得已直接找上K的長官Joshi,

在Joshi的一再挑釁下,Luv激動的就像得不到玩具的小孩而把Joshi殺了。也追蹤到了K。

K和Joi走上尋根之旅
木雕馬散發出的輻射能量說明了木雕馬來自的地方,K藉此找到木雕馬的主人

戴克Deckard(哈里遜·福特)
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Deckard刻意離群索居,

一見到K就不分青紅皂白的開打,而K和戴克的關係有如父子。
這段父子間的對打直到Deckard打不動了才罷手,坐下喝酒對談,
K問Deckard:狗是真的嗎?
Deckard回說:你問它啊

(執著自然出生和複製出生並不重要)


--無私的自由意志--
為了保護孩子的Deckard說:
有時愛一個人,必須當個陌生人,

在K的角度來看就像陌生的Deckard與自己,


Luv帶著人手來找K,
也找到了複製人孩子的父親Deckard並綁走Deckard,
Joi為了阻止Luv傷害K而現身卻被摧毀死亡,
留下難過又垂死的K在原地等死。

隨後K被流鶯Mariette所放的追蹤器找到,並被所屬的複製人反抗組織救起,
Mariette在K受傷昏迷期間,始終待在K的身邊,她應該頗喜歡K,
但醒過來的K看到Mariette只能難過的想起已逝去的Joi。
(如同現代人忽視現實卻執著於虛擬。)

經過複製人反抗組織的說明,K才得知自己是被複製出來的障眼法,
剛失去心愛之人又得知如此殘酷的真相,雙重打擊另K無比沮喪,
與此同時,回憶起一男一女的線索,還有Ana看到K記憶時的閃爍眼神才驚覺,
Ana才是那命定之子。

另一方面,Deckard被帶回華勒斯企業,
Wallace逼供Deckard說出複製人孩子的下落,要拿來當製造具生育能力的複製人的樣本,
然後說出Deckard心中一直有的疑惑:
如果你就是要被製造出來愛上瑞秋並傳宗接代呢?
如果你的愛是經過精密的計算出的結果呢?
Deckard掙扎地反駁說:我知道甚麼是真的。
雖如此說,但Deckard知道Wallace講的是真的,也接受自己的命運。

Deckard不願說出孩子的下落是對孩子的愛,反問Wallace是不是沒有孩子所以不懂,
Wallace卻驕傲地說他有上百萬個孩子。
(只是在生產有機能的奴隸,沒有為對方著想,卻說是自己孩子,扭曲的價值觀。)

Wallace接著說:你喜歡痛苦,痛苦提醒你,你感受到的喜悅(Joy)是真的。
讓我給你更多的喜悅(Joy)吧。(用在K身上,控制複製人的兩面手法:壓迫與喜悅(Joi))
於是瑞秋的複製人出現了,重現Deckard與瑞秋初見面的時刻。
但Deckard知道真正的瑞秋已經不在了。


從Deckard的背影帶到K身上,沉浸在失去Joi難過中的K,
遇到了Joi的巨型廣告,卻在不同的Joi身上聽到了Good Joe,她給他的名字。
以及最後的廣告標語「嬌伊Joi說你想聽的,給你想看的。」

原來Joi只是一個反映自己內心話的程式,瞬間醒悟,
想起反抗首領的話:為正義(Right Cause/對的原因)而死,才是最像人類的成就。

於是K就為了他認為最正確的事而行動。
K追上被移送的Deckard而和Luv對決,
關鍵時刻K因為看見快溺斃的Deckard而停手讓Luv給予致命一擊,
而Luv只在意勝利並脫口而出自己是最優秀的!(K已成長,Luv仍然像個小孩。)


K雖然成功的救出了Deckard,卻也身負重傷。

K違背了反抗首領的意思,讓Deckard去見他的女兒Ana,
K最懂Ana,他不只是她的複製人,也有著同樣的記憶與心靈,
他知道Ana和他一樣,最需要的不是反抗,而是父親,
將緊握的木雕馬還給Deckard,並說:「所有最美好的回憶都是她的。」

K有如前作中的羅伊Roy,因有自由意志而反抗,
但不同的是,在最後選擇無私的犧牲自己,成全他人。

K奄奄一息的躺在階梯上,飄在身上的大雪,
就像第一次覺醒認為自己是人類一樣的感受到雪,
這次真正的成為了人類。


-----------結語-----------------------------------------------------
Love愛 , Joy喜悅 , Good Joe好人

Love
「我代表華勒斯先生,我是樂芙Luv。」
就如同Luv的出場介紹,她就代表著華勒斯扭曲的愛,追求卓越,不需要的就捨棄。

Joy
「嬌伊Joi說你想聽的,給你想看的。」
虛擬的喜悅,一種慰藉,一種逃避,一種催眠,也是一種控制。

Good Joe
「一個好人。」
扭曲的愛(卓越、繁衍),娛樂控制,成就一個易於操控的好人,
Joi口中Good Joe,一個好人。
Luv口中的Good poppy,好狗狗。

K對新鮮事物的好奇,
Luv對父親的崇拜、聽命及仿效,
在在都顯示他們有如易於操控的純真孩子。

被教導只會服從上司的命令,時刻貶低自己並否認自己的存在,
知道了找證明複製人也是人類的證明:繁衍,然而到頭來才發現,
努力的追尋也只是被另一群人利用,依然是別人給予的價值觀。

但也許現實真的就是需要這個證明才能從強權中解放,多麼現實的悲哀。

謝波和反抗組織選擇了繁衍作為人的奇蹟,
Wallace也選擇了造出繁衍作為創造奇蹟,
Deckard和K則選擇了無私的愛作為人的奇蹟。

這部電影和導演的上部作品異星入境
想要表達的東西有點類似又不太一樣,
異星入境想說的是即使知道無法改變的不幸結局,
但是坦然地接納,感受過程,擁抱那份愛。

而銀翼殺手2049想表達就算一切都是被人安排好的命運,
但擁有無私的自由意志,無私的愛才是人的成就。

這部分和西部世界/Westworld不謀而合
最後Maeve(梅芙)選擇了對女兒的思念情感,就算那是虛假的,人類編寫的程式碼,
但她還是選擇了自己心中最渴望的的答案,最像人的部分,
這就是迷宮的答案,覺醒的答案,身為人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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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會糾結在Deckard如果是複製人為甚麼會變老,
這大概是被第一集的規則制約了...

前作說過連鎖六型為了強化體能所以只能有4年壽命,
但續集開頭說明,連鎖八型是永生的,也許是科技進步了?

這說明了複製人的壽命是可依需求變化,
那擁有正常人類機能的複製人應該也是可能的,
就有網友由序號指出瑞秋是中間缺失的連鎖七型。
或許Deckard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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